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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是馬朵兒.大納吉。馬朵兒是家族姓氏,而大納吉是我的名字。

  我的摩拉【即祖父母輩之意】佩佩絲曾告訴我,在遙遠的銀河系內,有顆星球聚集著陽光的熱量、天地水源的豐饒、萬物生種的活躍與輪迴只不過她提醒我,在那世界,是愛與仇恨交雜的複雜之地,充滿謊言以及僥倖的複雜能量星球。即使那地方還是充滿了愛,但她仍要我小心,甚至不準我靠近那顆星球一步

  

  我居住在丹斯威星,這裡的我們有對圓圓的耳朵、可愛的大眼睛、如撕牙裂嘴但卻又友善的大笑容,還有個能夠呼吸的圓潤鼻頭。

  這裡佔據了百分之40的水液體、百分之60的陸地。因為全年毫無陽光,所以我們無法擁有像摩拉說的那顆星球,有那麼溫暖的感覺。

  雖然我不知道居住在那顆星球,溫暖的感覺是什麼樣子。但我的確曾感受過,比氣溫的溫暖還要更溫暖的感覺。那種感覺,就叫作『愛』。

  如果要說這裡的液體固態有百分之多少,我無法肯定科學數據所帶來的答案。但我絕不吝嗇的跟你們說,雖然這裡氣候冰冷,常常零下。但是這裡的愛,絕對會是非常容易感受的到。

  我曾去過一次遙遠的那顆星球。我記得是我的家人順道帶著我去,原因是親生者為了做星球考察。即使是待在船上沒辦法登陸體會那顆星球的美好,但我依舊不會忘記,在上方面對太陽的光線,照射在地球上如薄膜的雲層,是多麼美麗溫馨。

  用神的視角展望小小的世界,是我第一次最感到震撼的時刻,更是希望真如摩拉所說的糟糕的話,我真想下去幫助他們。但莫過於最好奇的是,那顆星球的人到底是長什麼樣子?他們的內心到底存著是善還是惡?為何摩拉對我嚴加警告,那顆星球的模樣,絕非丹斯威來的友善?難道摩拉曾體會過那裡的悲傷,還是恐懼?

  

  上學時,是我第二次接觸那顆星球。那時丹斯威對於那顆星球早有歷史紀錄,記載著那裡人的演化與生態氣候。

  記得我們一班人搭乘著碟艇盤遊在天際線之間,這是我第二次用神的視角去觀察地球人的一舉一動。船上播送著那裡人類的舉動,樣貌豐富,頭上還有茂盛的毛髮,跟我們有幾分相像。而他們稱自己的星球為『地球』。

  親生者給我這個機會第二次來到這,我予以感恩。即使我是從機器裡生出來的,我仍感謝他們給我這個機會探究了最美好的星球。『地球』。

  「大納吉,遠看不可靠近啊。」導師站在我的旁邊說。

  「我知道,我只是很感謝親生者將我生出。」我說:「摩拉

 

也曾告訴我,他們不可接近。要保持距離對吧?」

  「是。你慢慢畫。」導師點了點頭,走掉了。

  繪畫課,我們描繪了地球的樣貌。即使我們被陽光照射著,冰冷的透明牆面,還是無法感受到陽光所傳遞的熱量。

  

  距離陽光越來越遠,我們此行的課程結束了。我的心裡總覺得那裡美好,但卻又帶著一絲可悲。為何那裡人總是無法學會大大的愛,大大的友善呢?

  被摩拉那麼一說,我才覺得可悲甚至他們很令人討厭。那群女人與男人,總是帶著無數的愚蠢偏見,將深信這回事纏繞著地球。貪婪將他們自己捆繞在身上,永遠無法逃脫紛爭之中。播送器歷歷在目。

  我還記得摩拉說過:「若當信仰成了好的能量,它會是至高無上的;若當信仰成了魔病,將會延害大眾。」我深深的記得。

  我替那些少數的友善中立者感到欣慰。還好那裡有你們,否則我相信地球早就被動亂者所毀滅了。痴愚者中,還是有聰慧者的存在。

  而我還知道,原來,那是顆有性別之分的星球。在我們世界,其實沒有太過於表明性別這個東西。即使他們所看待的性別也是我們擁有的第二性徵。但它,並不代表人生完整的一切。所以我們星球並不把它當作是一種束縛,而是對於愛的傳遞。心取決於意念,或者為肉體的滿足。不過愛終究與它無關。

  我們的人生沒有地球所謂的父母,只有親生者這樣的稱號。而隔過一代,才有摩拉的進化稱呼。

  

  我們以蔬果為食,草樹為居。我們沒有像地球人所建造的繁雜水泥屋,除了地下都市區的某些地方有以外。我們每個日子都與大自然生活在一起,與動物奔跑。自己建造樹屋草屋亦或者峽谷之間,還有地洞。即便在這之中也有小小的不完美,但我們盡自己能力將周圍變的美好。

  現在是個心靈意識的時代,我們學著觸摸額頭以及凝視眼神去聆聽對方的心裡話。因為唯有心中所想的,才是真實的面對。即使知道自己是被憎恨的對象,也不會因此而惱怒。

  我正摸著鍇錫拉的額頭,微溫的體溫彷彿持續升溫中。她的眼淚落下,嘴角顫抖。「我被欺負了…我覺得好委屈。」她的心裡道訴著。

  「鍇錫拉同學。」我搖了搖頭。「別難過,我們慶幸活在這個友善的世界。即使被欺負了,也要好好的說出來。我們不能讓這種事情被掩埋。去告訴老師吧!」

  「好,謝謝。」她頻頻點頭,離開了。

  這個世界彷彿開始有點亂了,就連鍇錫拉也開始遭受到傷害。

  它在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安祥寧靜的時代,循規蹈矩彷彿變成了一種對的事情,認同與不認同的異議事件開始在報導事件中層出不窮,偏見開始成了一種對的事情,原因就是為了讓看不慣的事情更正回來。但其實說明白了,事情本質一直以來,都沒對誰造成過傷害,是人自己要拿著無害的東西拼命往自己身上凌虐。

  親生者南希。「大納吉,聽南希的話,不要成為偏見者好嗎?」

  我和親生者還有摩拉看著電視報導,外頭的天色早已烏黑一片。鍇錫拉的事情剛才才結束,現在電視報導的事件又讓整個家中和外頭陷入了負面的氣氛。現在正值拉扯期間,總統宣布製造武器置備,這消息震驚了整個社會,整個家庭,甚至美好的環境。這番決定被一派人馬同意,令一派人馬極力反對這樣的實施。原因是因為,這對於戰爭的前兆並不遠。從以前到現在,丹斯威非常少發生過戰爭這回事,如果真的武器置備,死傷必定更加慘重。但如果不置備武器,丹斯威必定是輸家。可是不置備武器還有生存商討的空間,這是對方會作的承諾。畢竟我們不是攻擊性高的星球,對方的態度勢必會軟化。

  「如果是對的偏見也不行嗎?南希。」我說:「我希望這世界還像以往一樣善良,大家彼此關照。我不希望周圍的笑容被戰爭給闔上了眼。雖然知道的少,對我們才是有利的;但是知道的越多,換個角度想。南希,更能明瞭這一切的意義就在那了不是嗎?」

  南希難過的跑出門外。我和摩拉面面相覷,摩拉微微的笑著,她用心靈與我溝通,她明瞭我的意思。

  

  政府用的碟艇在外頭紛飛,彷彿在為置備一事做運送。

  我沿著山林往地下都市的方向走,在峽谷上,沿路中都有人站在高處揮舞著一個3字型的旗子。這是我們的國旗,現在從我嘴裡說出,顯得諷刺。但我能肯定,這些揮舞旗子的人,只為求過去的友善和平。

  

  到了地下都市,住宅區沒有半個人。這裡頭顯得悶熱,但眼前那些抗議的兩派人馬開始爭執不休,瘋狂的在市政府前上演對立的戲碼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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